你做过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?灵仔游戏
你做过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?
有那么一次,终生难忘。那是1985年,我肚子外边长了个瘤子,到医院去割了,不到两月又长出来了,又割又在一个月内长出来。那是乡镇医院,技术就那样,我去扯皮,那院长亲自动手术。刚躺上去,隔壁一个孕妇难产叫他过去。院长说下次帮我割,我好不容易缠上他,去县城省城也没时间,就问他割要多长时间,他说十分钟,把创口割大多剜点肉,但麻药也要5分钟后才起作用。我说割吧,麻不麻无所谓,他看我年轻又当过兵,真的动手了,叫护士把我头手脚绑住,口里堵条毛巾。那个疼啊,终生难忘,那是刀剪在里面翻来倒去,虽然不如关公刮骨疗毒时间长,也花了10分钟切掉了一大砣肉。爷们,您说残忍么?20年后遇见那退休院长,他还记得我。要是现在,肯定又是投诉、医闹、赔偿等。
你做过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?
本人农村人,从小很皮,所以农村的各种打野玩法都会玩,也玩的比较溜。
八九十年代,那时的农村环境中各种野味很多。天上飞的,陆上跑的,水里游的,都有,也都是我的猎物。
我喜欢打野是一方面,捕获的各种野味大大改善了我们一家人的伙食,也是一方面。
家中从不缺腌制的野味,以至于有亲戚朋友上门做客,都知道在我家能吃到野味,都夸我是活调皮,能玩到各种野味吃。不象别的孩子是死调皮,浑身玩的脏兮兮的,也玩不出什么成果。
打野当然涉及到杀生,但是想到野味们就是我的菜,我也要吃菜,我对待我的猎物我是没有半点佛心,并力求捕技精益求精。
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,一次很普通的打野,却让我的心灵受到震撼,觉得我很残忍,以至于我再也不玩那个打野项目。是什么事呢?请看我细细道来。
十四五岁的那年,有一天我在野塘边钓鱼,季节恰如现在(初夏)。
野塘里有很多莲藕,荷叶正发力的长出水面,我长竿短线,在荷叶中寻得一处间隙作钓。
那时的长竿是我用两根粗细竹子自己做成的,最多七八米长,但是在当时我的鱼竿够长了,身边钓友很少有我这么长的。那时鱼比较多,水边两三米就能钓到鱼,好多钓者都不重视鱼竿的长度,而我知道,我的鱼竿长,我的渔获就比较大,再一个塘边小杂鱼闹钩现象多,伸到塘中间小杂鱼也少点。
这天我在塘边钓鱼,钓到八点来钟,太阳已经发热了,渔获却没几个。可能是气压的原因,我发现好多大板鲫在荷叶下面的水面上浮头游动。我想伸钩去逗钓,却被荷叶挡着,无法下钩,于是只能干瞪着眼郁闷的边钓边看着。
感觉到鱼儿不沉底,太阳又晒着,我就准备收竿回家。今儿鱼是钓不到了,回去后钓黄鳝,反正中午要有野味吃。
我不甘的收回鱼竿,眼光却忍不住扫向荷叶下浮头的大板鲫。
忽然,荷叶下浮头的大板鲫哗啦一下炸起水花,四散无踪。于是在我的眼中出现一团黑黑的密密的,在水面上下蠕动的东西。
我的意识里立刻闪现出“黑鱼窝子”,更让我惊愕的是一条大黑鱼,黑呼呼脑袋悄悄隐现在小鱼窝子旁边,以我的经验至少有四斤重。
发现有黑鱼窝子,并有一条四斤的大黑鱼,我内心激动,当即想到要把它搞到手,红烧黑鱼片,是我最爱吃的。
之前,我没少钓过黑鱼窝子,通常黑鱼窝子有两条大黑鱼护着,一公一母,母的比公的大。
我钓黑鱼窝子是用自行车钢丝磨尖弯成的钩,钩上绑缠着长头发,粗竹竿短线,将钩在黑鱼窝子上逗引几下,大黑鱼就“哇呜”一口吃钩,然后猛提竿,大黑鱼就被甩上岸,很好钓,百试百灵,从不走手。
但是眼前这个野塘,因为荷叶较多,钩肯定不好钓,黑鱼窝子又在中间,黑鱼竿也够不着。好在这水塘也不是太宽,接近20米宽,想搞这条大黑鱼,办法还是很多的。
我扔下鱼竿就往家中跑,我打算拿鱼叉来叉这条大黑鱼。
我叉鱼技术很牛的,用我们当地话说,就是眼线很准。鱼叉把端系上失手绳,20米距离内一叉一个准。
我的视力也特好,其时当地农村水塘里野生甲鱼也不少,在长满菱角的水塘里,甲鱼在菱角丛中伸出头,就象青蛙伏在菱角上。别人就很难分清是甲鱼还是青蛙,而我一眼就能辩认出是甲鱼头。鱼叉不用瞄准,靠感觉,“嗖~”的飞出去,然后收回鱼叉,甲鱼张牙舞爪,凶相毕露的在鱼叉上挣扎……
我一口气跑回家拿上鱼叉赶到塘边,黑鱼窝子虽然不在原位置,但我稍一寻视,就在离原位置五六米的地方发现了。
此时黑鱼窝子离我有十七八米远,距离不是问题,就是比较麻烦的要透过荷叶的间隙,找角度搜寻大黑鱼的身影。
眼中锁定黑鱼窝子,单等大黑鱼显出真身。
不一会儿,黑鱼窝子旁边的水面下隐隐看到一个黑鱼头。
说时迟那时快,机不容失,早就握好的鱼叉脱手而出。
“呼~”地一声,鱼叉擦破些许荷叶,飞向目标。
带着自信的感觉,收绳回拉,途中发出“哗啦~哗啦~”水花声,没有失手,叉中目标,大黑鱼在鱼叉上挣扎呢……
我的鱼叉有倒刺,不担心大黑鱼脱叉,我不紧不慢的收回鱼叉。
我提起鱼叉,就感觉不对,叉头没有四斤重量的感觉。
缩回鱼叉,举起一看,有点失望,一条只有一斤来重的黑鱼在鱼叉上,我知道我叉中的肯定是一条其中的公黑鱼,那条有四斤重的大黑鱼应该是母黑鱼。
我用脚踩住黑鱼,拔出鱼叉,将黑鱼踢到一边,心里不甘,继续转身搜寻黑鱼窝子,一定要把大黑鱼搞上来。
黑鱼窝子经过刚才一击,转移到几米远的地方,又在水面上上下簇动。
我知道可能要等一段时间,才能发现那条大黑鱼。
半个小时过去了,大黑鱼竟然一直没露面。我忘记了拿草帽,太阳晒的我很是恼火,这狡猾的大黑鱼,今天一定要将你搞上来,我暗下决心!
又跟视了差不多半小时,终于发现了大黑鱼的身影,其一侧对着我,黑中带点白。
我压制住瞬间的心跳,早已急不可耐的鱼叉“唰~”,崭断一棵藕杆飞向大黑鱼。
鱼叉入水的声音和大黑鱼中叉的挣扎声几乎同时响起,“哗啦啦~”的水花声,在荷叶丛中搅出很大的动静。
我小心而又快速拉回鱼叉,直接将鱼叉挑到岸上。
“乖乖~”,一条大黑鱼,比我预估的还要大,5斤往外,在鱼叉上使劲挣扎。沉甸甸的力道,让我不得不将叉头搁在地上。
可能是我过于激动,出叉力量太大,叉齿透出鱼身全部露出倒刺。
我竖起鱼叉,身旁正好有一截木棍,我拿起木棍,砸打起黑鱼头,黑鱼被砸得半张开嘴不再挣扎,也被砸到叉尖。然后脚踩紧,拔出鱼叉。
鱼叉是从大黑鱼右腮下方穿透,拔出鱼叉后,倒刺将鱼肠都带出来了,不巧的是鱼胆也破了,有绿色胆汁印出叉洞。叉鱼最大的弊处,就是叉破鱼身,叉破鱼胆。
大黑鱼已经被我砸得挺直了,血水,胆汁,加上沾满全身土屑,搞的很脏。
我双手卡住僵直的大黑鱼,来到水边,在水中晃洗。
很快洗净了血水与土屑,但是胆汁越发清晰的印在叉洞旁。
我腾出一只手来抹洗胆汁,另一只手加大力道卡紧鱼头,我有意识的防备大黑鱼回过性来挣扎脱手。
千算万算,我还是失策了,我严重低估了大黑鱼的力量。
“呼噜~”一声,大黑鱼尾巴拍出水花,溅了我满脸,并从我的手中挣脱,荷叶呈一线抖动,通向水塘中间。
我目瞪口呆,愣在当场……
这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,对我这名打野高手来说,很打脸,很懊恼~
大黑鱼肠子都拽出来了,胆也破了,必死无疑。这种情况下游向塘中间,肯定会扎入泥中,直到腐烂才会浮出水面。以前有人叉鱼,因为没有倒刺,鱼从鱼叉上挣脱,几天后才浮出水面,早已臭了。
大黑鱼丢了,只怨我自己不够小心,我郁闷了到极点。
我转身拾起木棍,朝先前的公黑鱼头部猛砸,公黑鱼挣扎几下,脑袋壳被我砸碎,大张着嘴,我发泄了我的怒火。
我垂头丧气的收拾起鱼竿鱼叉等东西,悻悻地向家走去……
第三天的傍晚,我又拿着鱼叉,来到这个塘边搜寻,我并不是搜寻上次逃脱的大黑鱼,而是来搜寻黑鱼窝子。上次没有仔细搜寻,说不定这个水塘不止一个黑鱼窝子,很有可能有其它黑鱼窝子。
果不其然,还真被我在塘中间搜到一个黑鱼窝子,运气更好的是一条胖乎乎的,比上次明显更大的黑鱼,头隐隐约约浮在窝子后面。
我暗自惊喜,看来老天眷顾我,要弥补我更大的一条大黑鱼。
鱼叉带着我的自信,很给力的疾飞向目标,然后收绳回拉,一系列的动作,成了我的标准,一气呵成。
鱼叉上明显有重量,拿起叉把,我才感到有什么不一样,细思,才发现收回的鱼叉没有动静,没鱼中叉后挣扎的,熟悉的水花声音。
我立马下意识的想到什么,可又不敢相信。
我用力挑起叉头,一条明显发白的大黑鱼,一动不动的钉在鱼叉上。稍缩回叉把,不但闻到一丝烂鱼的特有气味,其肚瓜明显发胀,都能看到发白的眼睛,更看见鱼身上有流血水的旧洞。
我意识中想到的应验了,这条大黑鱼就是前天从我手中挣脱的母黑鱼。
我纳闷这条大母黑鱼怎么就能保持身子伏在水下,而不是照常理肚瓜朝天浮在水上?
这一刹那,我感到了母爱的执着与强大,这条母黑鱼至死也要保持身姿,保护自己的孩子,这就是母爱的力量。
而我,为了一顿美餐,将一公一母两条黑鱼全部捕杀了,想想,我是多么的残忍。
失去了父母保护的小黑鱼,分分钟被别的食肉鱼类猎杀,估计是存不长久了。
这一刻,我心灵深处十分震撼母爱的伟大,同时也深深自责自己无情的杀戮与残忍的手段。
看着这条已开始腐胀的母黑鱼,我用鱼叉在地上刨出一个土坑,郑重的将其埋入其中……
回去我暗自发誓,今后绝不再叉黑鱼窝子,伤害黑鱼窝子,我甚至将鱼叉送给了别人,连叉鱼也不再玩了。
如今,几十年过去了,母黑鱼至死保护小黑鱼窝子的情景,一直没能忘记。我也见过无数的黑鱼窝子,公母黑鱼再大,我也没有半点捕猎它们的欲望。我的内心深处,反而会祝愿小黑鱼们快快长大……
回忆一件曾经打野中难忘的经历,正好来回答此题。
打野中,我虽然杀生无数,唯独叉杀那条母黑鱼,点燃了我佛心的一面。
条友们,看过这篇文章后,不知你们对母黑鱼至死护窝的行为是什么看法?你们是否也被震撼了?有感想者,请在留言区讨论赐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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